连禹🍑🍬

【授翻盾铁】What Could've Been「一」（钯中毒托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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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作：itsallAvengers

译：连禹

beta：宝宝 @把酒东篱 

Summary: 托尼快要死了。钯中毒绝对是所有死亡的方式里最糟糕、最痛苦的一个，可是嘿！今天至少是他的生日派对对吧？一个很酷的送行方式。充斥着酒精、乐趣、女孩儿们等等- 但托尼要的只有斯蒂夫罗杰斯，那个一次又一次打电话找他上床的蠢蛋美术教授，而托尼愚蠢地决定从现在开始就爱上他。在他被毒性慢慢腐蚀至死的这段期间。上帝，他多希望他的生活能轻松些。

作话：这是一个托尼是钢铁侠但斯蒂夫不是美国队长的架空世界。相反的，斯蒂夫只是一个普通的、毫不起眼的美术教授。当然了，就算是这样托尼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

译话：连禹金漆招牌，包甜不虐。不甜找……怎么可能会不甜？都说了金漆招牌了（敲招牌锵锵锵）因为太长了所以分成几次发，完了会发一个AO3的全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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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眼也不眨地盯着屏幕上出现的数字。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它们——当然，他还是得承认，这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那些数字真踏马的高啊——但怎么说都不算数。出于一些理由，那串数字背后所代表的现实并没有真真正正的体现出来。至少在今天以前。

 

    他要死了，也许就在这几个星期，他胸口的钯元素浓度将会达到一个对他足以致命的临界值。这就是了。他已经竭尽所能地做了一切他能做的事情，但那些都不足够。

 

    关于他为什么一直都那么骄傲这点他其实也说不太上来，但他一直都相信自己无论什么事都能找到一个解决方案。一条逃出生天的路。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了，托尼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存活几率变得越来越渺茫。当然，他为此已经提前几个月做好了准备。他脱手了名下几乎所有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尽可能地把他在乎的那些人都推得远远的，这样他们也许就不会为他的死亡感到太过悲伤，而且他还打算把自己的盔甲交托给那唯一一个值得他信赖的人——罗迪。他大概很快就可以想到一个办法，一个既可以气得罗迪直接拿走他的盔甲、同时又能让他恨不得这辈子不再见到自己的一石二鸟的办法。

 

    他从来都不知道死亡是那么的孤独。

 

    吞下喉咙里结成块的痰，他抬起头看着自己在屏幕上的倒影，在里面看到了房间另一端的桌子上放着的一堆生日贺卡里的其中一张。这让他的心绷紧了一些，一种艰涩而又痛苦的感觉在其中滋长。很显然的，斯蒂夫也给他送了一张卡。尽管托尼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搭理他、拒接他的电话、假装他根本不在乎（但是事实就是他很在乎，他非常在乎，他在乎得要死！），斯蒂夫还是花了时间为他制作了一张生日贺卡。他是一个艺术家，所以当然的那张卡非常漂亮。一个很好看、一看就知道画功精良的托尼的反应堆，不用怀疑，那是根据记忆里的画面画出来的。因为斯蒂夫爱死了托尼胸口上那块蠢得不得了的铁块。在他看来，他是如此的完美。

 

    托尼就不应该跟他发生这一切愚蠢的事情。托尼老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但他在明知道自己的结局时还是一意孤行地对斯蒂夫做了那一切，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

 

    高跟鞋敲在地板的声音使他迅速地回过神来，然后把屏幕上的那些东西全都挥到一边消失无踪，接着他就看到娜塔莉从门外走进来，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斯塔克先生，你待会想要佩戴哪一只手表？”她不卑不亢地问道，对此他眨了眨眼，下一秒马上就想到了即将到来的活动。那个他根本不想要也根本不想管的该死的生日派对。不过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大概要把他派对混蛋的形象带进棺材里了，因为他就坐在这里，而那个见鬼的派对正迫在眉睫。

 

    “拿来我看看。”他心不在焉地回答道，在转过头去看她之前又看了那边桌子上的贺卡最后一眼。在现在这个时候再去想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一切都已成定局。再说了，斯蒂夫也只不过才认识他几个月。就算他死了，斯蒂夫也不会挂念他的。

 

    娜塔莉手上拿着一盘他的那些手表，优雅地向他走了过来，然后坐到他的面前——太靠近了，他不由得想到——开始用化妆品帮他掩盖掉那些他近几天新得到的瘀痕。他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她，娜塔莉身上那种深不可测的特点正是一个他其实不太喜欢、甚至讨厌的地方。他一贯为自己能看懂人的梦想、他们的目标、他们的动机感到骄傲。但娜塔莉，在他看来她完全是空白的。

 

    落在自己脸上的她的手指温柔中又带点凉气，这不禁让他回忆起上一次也有人用如此温柔的方式去碰触他。大约是三周零四天前。斯蒂夫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擦过他的额头，撩起掉落在他脸上的额发，脸上挂着一抹融化黄油般的温柔微笑，使他生出一种想要把对方此刻的模样用相框框起来的念头。他觉得自己能清楚地记住男人给过他的每一次、每一个抚摸，说真的这听上去真的挺……蠢的。托尼当时不过是斯蒂夫的一次性对象，顶多也就是比寻常的那些高级一些、招摇一些，而他向来对此习以为常。毕竟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事情上过心。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将死之人。没什么时间了。

 

    但还是那句话。斯蒂夫……斯蒂夫他一直都很温柔。他是那么的美好。说不定在另一个世界，他能……

 

    只不过此刻一切都不再重要。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托尼脱口而出道，手指在眉骨上揉搓着——他有点累，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太他妈累了，他现在想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喝下足足有他体重那么多的酒精。“假如说，这是你最后一次的生日派对，你会想怎么庆祝？”

 

    大概是病态的好奇心在作祟。他的生活一直都与普通人不太一样。之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是不可能。他的内心或许只是好奇，想知道这算不算是正常的。想知道是不是有其他的选项。娜塔莉对他的问题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挑了一下眉毛，沉默了一会思考着他的问题。

 

    “我会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最后她这么说道，语气很平静。“跟一个我想要的人做任何事情。”

 

    托尼看着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被人狠狠来了一下子。他倒是希望他可以这么做。他倒是希望那个人会是他。但很可能他想要的不过是在布鲁克林美美地睡上一觉、也许是批改一些学院的作业、或者是带他的狗出去夜跑。他大概不会想到托尼。他可能根本不放在心上，而托尼也该死的不应该奢望他会把他放在心上。他们不过是上了几次床，然后托尼就把他驱逐出自己的生活，连一句再你妈的见都没有。

 

    托尼看着她走了出去，于是他一口干了那杯马丁尼酒，在液体划下喉咙时感受到像被火燎一样的炽热感。在这个节骨眼上，根本不容许他有回忆旧事的空档或……或是他现在心里不管是什么样的感受。他现在只想喝醉。醉成一滩烂泥。

 

    一醉方休一直是让他好过的唯一途径。一直是。

TBC

Buy Me a Coffee©

对没错，我连汉三又回来搞盾铁了。一直在各个墙来回爬行x

「二」